林温礼叹了一口气：“姐姐说了。”
“你放心，这一次你讲的我绝对能听懂。”江正雪拍了拍胸脯，“那话不多说，我们开始吧。”
林温礼翻出课本，拿起笔开始给江正雪讲题。
半个小时后——
江正雪看着跟天书一样的物理学公式，慢慢地从桌子前抬起头，一脸的视死如归。
林温礼的心一紧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改变主意了，还是让我先教你练武吧。”江正雪摩拳擦掌，“物理什么的，还是一会儿再说。”
林温礼：“……”
他就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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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城和凤元一个在南，一个在北，飞机的航程一共三个小时。
临近国庆假期，来凤元城的游客也越来越多。
江序临戴着一副墨镜，大摇大摆地从飞机上下来。
他正想摆个pose照张相的时候，被方清梨踢了一脚：“照相别挡路。”
周以湘有些好奇地东张西望，对凤元的一切都很好奇。
夜挽澜从机场高处俯瞰着这座古老的城市，心也止不住地颤抖。
凤元，她回来了。
三百年后，她终于再一次踏上了她的故乡。
前世，十四岁前，她每年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凤元，跟着宁昭宗以及文武百官学习君子六艺、帝王心术、治国之策、为君之道。
十四岁后，她一直在外奔波，死的时候也没能死在凤元，倒成了一桩遗憾。
冰河和铁马分别开了两辆车，一行人来到了内城。
如今的凤元城是扩建而成的，内城保留了当年的痕迹，并不允许建筑新楼。
夜挽澜的手贴在古老的城墙壁上，细细地感受着手下石面上的纹络。
“这片城墙是后来重新修补的。”晏听风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，“史书记载当时城从四个方向全部被破，城墙倾塌，顷刻间数万人的性命百年没有了。”
沉默半晌，夜挽澜轻声说：“嗯，我看过。”
曾被青云佩带进鹤迦死前的画面，她清楚地知道那场战争远比史书所记载的要惨烈一千倍一万倍。
“永宁宫！第一站一定要去永宁宫！”方清梨兴致勃勃，“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去祭拜我的白月光老祖宗了。”
江序临随口道：“今天是周六，凤元可是旅游大城市，没预约我们挤不进去的。”
听此，方清梨垂头丧气：“光顾着过来了，差点忘记这件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后几天再去也是一样的。”夜挽澜并不在意，“永宁宫就在这里，并不会跑。”
“说起来也挺奇怪的啊。”容域说，“当时外敌入侵，整个凤元都毁于一旦，永乐公主更是为保名节自焚于永乐宫，和敌人同归于尽。”
夜挽澜静静地听着，一言不发。
永乐……
她眼睫垂下，手指已经攥成了拳头，微微地颤抖着。
“皇宫更是成了一片废墟，现在也都是残垣断壁。”容域接着说，“可偏偏永宁公主的永宁宫，保存得最为完整，难道真因为永宁公主乃千年难得一见的紫微星，连她的行宫都有天神保护？”
永宁宫保存的这么完整，的确是历史上的一个谜。
诸多史学家、考古学家曾经就这个谜题研讨考古过。
有不少说法，但是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。
晏听风转头：“天神保护？你也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？”
“这不是不知道随口猜的吗？”容域讪讪道，“我还看过同人文说，是神霄楼主保护了永宁宫呢，都是咱们随便编编罢了。”
晏听风淡淡地说：“不是编的。”